陈继川翘着二郎腿躺在屋顶上发呆, 阳光明媚,晒在身上懒洋洋的,他嘴里的狗尾巴草随着微风抖动, 好不悠闲的样子。
还不等三五分钟,眼皮子一暗,雷声轰隆而起,陈继川嗖的一下站起来,眼皮上下合动间,倾盆大雨不约而至。
“啊啊,小爷要被浇死了。”温暖的房门猛的被推开,一股凌冽的冷风吹了进来,那人一过来雨水哗啦啦地流,木板上成片水迹,惹得坐在床上的人顷刻黑了脸。
“陈继川——”有人端坐在床上,手指青筋直冒,咬牙切齿着。
“坏了,廖应星你看看外边。”
廖应星脸上冷笑,好似在说你这种伎俩也配拿出来。
陈继川也不气,双手齐发,上下挥动,吨吨的水顷刻浇灌给了地板,一边糟蹋人家的地板,一边还在念叨,“你看看外边再说,这么大的雨正常吗?”
“梅雨时节下雨有何不正常?”廖应星冷笑一声,差点想要把他轰出去。
忽地一瞬间愣住,眉头深锁起来。
“我可记得你占卜过近五日无雨,但我瞧外边这鬼天气没有一两天是停不了了。”陈继川蔫坏的提醒。
堂堂中宗下任继承人,连个天气都能预测错,这可要给擅长占卜预测的中宗丢了大脸了。
如此一来,中宗的骄傲该往哪里放?
廖应星眉头深锁,再次祭出了他的铜钱,九次撒下去,卦象与昨天而言天翻地覆。
即使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也不至于出入如此之大,除非……
“人遁其一”廖应星嘴里喃喃,忽的眉头一蹙,竟罕见的露出些兴奋。
“嘶~抓僵尸可都不见你兴奋,龙骨丢了你也没啥反应,咋现在跟吃兴奋剂了?”陈继川搔着湿透的头发,好好的道士发髻被他弄得像被鸡仔啄过般。
可惜廖应星此刻没工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