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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手舞足蹈着表示大喜,也不会蔫头耷脑地表示丧气,但他的眸子一直都是纯粹的。

尤其是在满心信任的人面前,偶尔的灰心丧气骗不了人,偶尔的沾沾自喜也很可爱。

只不过随着接到的任务越来越多,漂泊成为了习惯,他的心情便很少由于这些押镖的经历而波动了。

时隔这么多年,新鲜的事情倒激起了他的孩子气,这让范岳楼觉得弥足珍贵。

寇翊的嘴角微微提了提,答道:“没什么,我就是告诉濮阙辛,若是他不给我便宜,我便自己走海运,不同他们合作了。”

范岳楼愣了愣,继而笑了起来:“是个好主意,咱用咱自己的船,保不准成本更低。”

话是这样说,可濮家在购入原料上的渠道和人脉都更广,这点是目前的寇翊所不能及的,也正是必须同他们合作的原因。

商业合作是张网,并不能靠一家撑起来,范岳楼是在半开玩笑地哄着他。

寇翊便低着眸子跟着笑了笑,道:“我同人打交道总想动刀,这单生意前前后后还是郁离忙得更多。”

“得以想见。”范岳楼话锋一转,道,“你既念着小裴的好,今日为何同他闹别扭?”

“”

好嘛,除了窦学医那个缺心眼的,果真是都能看得出来。

但寇翊还是下意识否认道:“没有。”

“没有?”

“”寇翊被范岳楼英明的目光打量着,想了想,嘴硬道,“没有。”

他怎么可能好意思说得出口,是吃那濮家小姐的飞醋,还是吃呈呈一个小孩子的醋?又或是因为自己羞耻的欲望不得纾解导致看什么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