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贺呈本就觉得寇翊凶悍不好相处,只礼貌性的唤了一句,便拉着裴郁离说:“小裴哥哥,我还是想去你家里看看。”
裴郁离收拾好了表情,半跪于贺呈面前,将贺呈挡了个严严实实。
而后,他转过头去,视线在寇翊身上的某一处停留片刻,又顺着寇翊的腰、腹、胸、颈部线条一一往上爬,最终落到寇翊神情僵硬的侧脸上,与寇翊的余光对视了一下。
“”
噗——
裴郁离大抵是想这样笑的,可又没好意思真笑出来,便佯装正经地解释道:“我于街上偶遇贺大人与呈呈,今夜想将客人安顿到我家里去。”
他不说是何时偶遇的贺呈,也就没交代他与濮小姐早先便分开了。
他使坏,不想交代。
寇翊用了一下午的功夫喝了一坛醋,那酸溜溜的老陈醋从他的心里往下流,流到胃里,再流到
酸酸涨涨的,早有了蓬勃的势头,一激便一发不可收拾。
怎料奔涌的洪流被一颗光滑透亮屁都不懂的小石头给阻断了
寇翊苦不堪言,忍着焦躁的火,压着声音问:“贺大人?”
贺呈抢先答道:“我爹爹!”
贺呈的父亲,太医署最高长官、二品医丞,单字为敛,当朝大将军贺匀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寇翊没办法只能用手点了点裴郁离的肩膀,道:“你先安置客人,我我无礼,稍晚再去拜访。”
裴郁离忍着笑应了声好,拉起贺呈的手欲走。
寇翊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你我许久未回天鲲了,明日小窦生辰,若贺大人无事,不知可愿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