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离走了许久才知道那是流放的路,后来后来他就被李岳和李川买了回去。
“少爷你记好,”裴伯的话还在耳边,“无论谁问你,只说你是老奴的儿子。无论有没有旁人在场,唤老奴为‘爹’。”
裴伯的神情似乎悲怆极了,“委屈你了,少爷。”
他轻而易举冒充了裴伯的儿子,那原本呢?裴伯原本的儿子呢?
裴郁离的心脏开始抽痛,胃部也开始绞痛。他的头在痛,喉咙在痛,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痛。
为什么?为什么桃华随随便便的一句质问能让他痛到这样的地步?
“裴郁离,裴郁离!”
桃华的声音里含着惊恐,似乎是在叫他。
可他回答不了,他只能攥紧了心口的衣物,完全喘不过气来,他嘭地一声倒在了潮湿的地面上。
咚咚咚——
有脚步声远去了,桃华跑了。
他再也顾不得桃华,因为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呼啸而来,在他的满身满背上爬!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渗出苦来,汗液中似乎带着血,那些血织成了一幅幅的画面,在他的眼前不住浮现。
“东南总督裴瑞以通敌之罪伏诛,其家眷皆处以斩刑,家仆流放西南!”
“少爷,跟我来。”
“这是我的儿子,小离。”
小离还是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