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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之所以动作疾停,是因为他的后心处有毒意蔓延。

窦学医用细拐扎他那一下虽未深及要害,可却是混了毒的。医者擅用毒,可曹佚秋怎么都不会想到,窦学医竟敢在他的身上下毒。

曹佚秋的气管已经被划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阴毒的目光却死死盯在窦学医的脸上。

范岳楼在小北舵帮众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已残之腿又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这让他的面色都是灰白的。

门外的寇翊同样脸色煞白,在见到范岳楼无力垂下的右腿时,他抿紧了嘴,一边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一边又觉愧疚难当。

范岳楼那条腿,是数月前叛乱中伤的,也是为了替寇翊挡下攻击而伤的。

若非如,今日他不会在曹佚秋的手上吃这样的大亏。

寇翊支撑不住地扶了一下墙壁,范岳楼拧紧了眉毛,问:“怎么样?”

曹佚秋毫无预兆地发出了一阵像是漏了气一般的笑声,打断了范岳楼的问话,他的手突然向着腰部探去!

几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皆是不由自主地头皮一麻!

长川港从始建开始,从未聚集过这样多的人。

戍龙十余年来的基业竟然就付之一炬,范岳楼仅凭一个反杀之计,便能将翟觉与马鸿倜的项上人头轻易拿下,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而今天鲲与戍龙大大小小能掌事的领首全被控制了起来,其余的零碎帮众并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全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船上又或是立在港口。

小北舵的高手与范岳楼的心腹时就是天鲲的骨干力量,正在如混杂的人群中维持着秩序。

裴郁离站的地方距离主船不远,他的一颗心始终就未放下。

寇翊在装,装他行动自如,装他安然无事,可他越是想让裴郁离安心,裴郁离越是心如刀绞。自小到大,裴郁离从不知道,原来心疼一个人比起自己受伤还要疼上这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