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岳楼就在此刻出现在了门前。
他面沉似水却不发一言,眼神始终停留在窦学医的身上,一步跨入了门内。
透过曹佚秋的指缝,他能隐隐看见窦学医脖子上深一道浅一道的红痕。
小北舵的高手们看到帮主进门,有几人往门前挪动了几步,做出了保护的姿态。
“让他们出去。”曹佚秋将声音混在了嗓子眼里,说出的话都淬着毒,一双眼睛阴狠狠地瞪着范岳楼。
范岳楼稍作迟疑,曹佚秋的手指已经骤然收紧,晕厥中的窦学医呛出一口气,垂在腿边的手无意识地乱抓了一下,又松垮垮地垂了回去。
“都出去!”范岳楼锐利的下颌线绷得死紧,当即下令道。
范岳楼全盛时期完全可以与曹佚秋一战,可如今的他残了一条腿,情况便不甚乐观,小北舵的高手与跟随范岳楼前来的亲信们都不敢随意离开。
曹佚秋周身煞气四溢,威胁般地将窦学医的喉骨捏得吱嘎作响。
“出去!”范岳楼携着怒意斥了一句,又对曹佚秋急道,“住手!”
周围的帮众即便再不放心,也还是一同向后退了下去。
刚出门口,一位小北舵帮众便低声道:“此事重大,我去禀告北舵主。”
语罢,他如同鬼魅一般,身形一闪,便无声无息地向着舱口奔去。
这边,曹佚秋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气,带着窦学医一同上前一步,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道:“范岳楼,你果真还是这样蠢!”
为了区区一个窦旻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怎么不蠢?
范岳楼不理会他的挑衅,而是说道:“你现在负隅顽抗还有什么意义?”
“负隅顽抗?”曹佚秋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以为我多想苟延残喘?我只是想拉你们一起去死!让门外的暗卫都离开,否则我立刻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