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不久前寇公子的汤药被人动了手脚,险些害了裴小弟的性命?”周元巳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半月前下毒那人做得极其隐蔽,寇翊仔仔细细地问过天鲲帮众,都说没见有人在那药壶边停留。
舱内的小厮婢女更不用说,一问三不知。
线索如此便断了。
今日周元巳特地寻他,若非说明了“关乎半月之前的事”,寇翊根本不会来。
“你想得到什么?”寇翊混着那口恶气,沉声问道。
“萍水相逢即是缘,”周元巳一愣,胡乱道,“我看那裴小弟本事了得,不忍他被阴毒手段所害,因此”
寇翊打断了他:“有话直说。”
周元巳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又道:“我家那一号挂头赌技了得,凭的就是个手快,寇兄弟还不明白吗?”
他是说战必赢。
当时的挂头局到了最后,几乎成了一场搏命局。
战必赢认真做赌,可裴郁离想复仇。
这对于战必赢这样输赢为上的赌徒来说,的确算是一种侮辱。
要说这药是他下的,并非没有动机。
可问题在于,战必赢从半月前,就从这船上消失了。
消失在异域海峡的赌徒,说他有罪,没人能辩驳;说他无罪,倒显得牵强。
“战必赢那厮做事冲动,如今又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周元巳假模假样地说道,“他与裴小弟都是我周家的挂头,此事我责无旁贷。待回到东南,定禀报官府,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