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秦公子的面子又往哪儿搁?!
“贺大哥,”秦昭压低了声音往贺匀的身前凑,“我知错了,你就行行好,千万别告诉我爹!我立刻散局,保证不玩了!”
贺匀不在乎这纨绔子弟知不知错,也没有什么无聊的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却往后退了一步,道:“我懒得告状,你回去自向太师交代。还有,太师前几月请王爷办的事,我替王爷拒了。”
“别呀!”秦昭这回真急了,“是我不懂事,可别误了父亲和王爷的大事!”
将军、太师、王爷,就凭这对话里牵扯出来的人物,旁人也是万万不敢随意插嘴的。
谁不知道大将军与摄政王情谊深厚?将军如今替王爷做了主,那就没有说笑的。
周元巳更是暗自咬着牙,他想讨好秦昭已是不易,如今这大将军登了船,秦昭还不要乖得像鹌鹑一样,他再想投其所好更是难上加难。
此次出门定是没看黄历,本想着向上攀爬,一步都还没爬起来呢,就摔了个大跟头!
周元巳没想到还有更大的跟头等着他,因为贺匀的视线在他们几个的脸上过了一遭,问道:“你们几个又是什么人?”
即便再不愿,也得自报家门。
面对贺匀的询问,王方周三个人老老实实就把自己的身份给交代了。
得,不仅得罪了太师之子,这下还得罪到了大将军头上去!
周元巳抓心挠肺,简直想撂挑子不干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发了!
任谁也没想到,游船航至司斯萨海峡,竟载了这么尊大佛。四个月的挂头局生生折了一半,回程的两个月时间还不得无聊死?
秦昭又是磨又是求地把贺匀拉回了二楼卧房,那个叫“呈呈”的孩子不愿意跟贺匀一起,撒娇耍赖地非要留在一楼东瞧瞧西望望,贺匀只好吩咐身边三个人高马大的随从看好他。
船舱中的人心都拎在嗓子眼,这回一个比一个有眼力见。
想着怎么能叫血刺哗啦的挂头们吓着孩子,于是赶忙请那呈呈到一边去,手忙脚乱地把斗狗场里剩余的挂头们往外牵,想把他们藏回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