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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众们都傻了傻眼,不再多问了。

甭管事情是裴郁离自己惹的还是寇翊指使的,这明显都是寇翊给担下来了。谁的人谁管教,手下人做了错事,主子乐意自己担责便担,旁人没法说什么。况且寇翊也没仗着帮主的偏爱大言不惭,而是保证了会去请罪,算是给了这些帮众天大的面子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他们只是想不通,寇翊这向来不惮于外人眼光的人为何多嘴与他们说这一番。

而且话都说完了,怎么还不走?

寇翊站在原地思忖了一下,继续道:“如今这船上对他有敌意者甚多,我不能时时看顾,劳烦各位稍加”

“这个不麻烦,”帮众们立刻反应过来,有人应道,“我们都在这里,不叫旁人接近客房就是。”

他们总算是知道这一整日寇翊为何几乎不出房间,就连煎药也是迅速拿了药材便回去,原来不是离不开人,是怕有人对裴郁离不利。

就连现在在这里同他们好言好语地解释,也都是为了替裴郁离寻个安全的保障。

我行我素的孤僻怪也有这一天,简直比唱台上郎情妾意的戏码还要精彩。

这份心思落到旁人的眼里就是要被当成背后的热闹说的,可寇翊不甚在意,又说了声多谢便往下层仓库去了。

熊家兄弟的死状太过于惨烈,任由谁来收拾都会落下个心狠手辣的把柄,未免有心人拿其做文章,他得把痕迹都消抹干净。

寇翊叹了口气,心说他也不知究竟是欠着谁的了,血刺呼啦的尸体也要他去碰。

碰一下,吐一天。

最终究竟碰了几下那令人作呕的尸身,寇翊没有仔细去数。

总之他将两具尸体明目张胆地扔进海里喂鱼之后,回到卧房沐浴了至少两个时辰。

池子里的水换到第三次的时候,寇翊还是越想越气,气得他连晚饭都不想给某个刚醒没多久的病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