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寇翊心里只有焦急,将什么交不交待的事情全放在了脑后。
在楼梯口看见秦周王方四个人时,他完全不屑于理睬,先腾出一只手将自己的外袍扯下披在裴郁离的身上,随后抱起裴郁离便一阵风似地向客房而去。
“”秦昭眼睛睁得溜圆,被气到失语,半晌才怒道,“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秦昭堂堂太师之子,生下来就高人一等,此次从京城南下游玩也是第一次,哪里知道什么天鲲帮不天鲲帮的,只知道这群臭押镖的放肆极了!
姓王的公子赶紧跟着哄:“秦兄莫急,天鲲帮在东南沿海一带威势颇大,帮众仗势欺人惯了,难免有眼不识泰山。”
“有眼不识泰山?”秦昭更气了,“本公子自打生下来,还没人敢在我头上撒尿,今日可算是给我开了眼了!”
他越说越气,罢了嘭地甩了下袖子,重重地“哼”了一声,“东南民风剽悍,人的胆子倒是都不小啊!”
一旁的周元巳作为土生土长的东南区域人士,不由得移开了脸。
他将视线投在了远处刚刚关闭的客房门上,眉头紧锁起来。
事情从一开始发展到现在,没有给周元巳思考的空余。可他现在捋明白了,姓裴的和姓寇的对他都有无来由的敌意,天鲲帮这十年来同样对周家有无来由的敌意。
况且姓寇的天鲲管事,实在是与
小孩子的相貌会随着时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眉眼间的相似总归不会变。
而且难道就这么巧,姓寇?
这一桩桩一件件几乎足以让他确认心中的疑虑了。
“来人,”秦昭还是气不过,对着随从命令道,“去把门踹开,今天我就要将犯事之人就地正法!”
说归说,同在一条船,谁能打谁是老大。
在场的人哪有敢去踹天鲲帮的门的,那不是找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