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离当然不是真抱怨,带着笑活动了一下脚腕,又掸了掸衣摆,说:“我得下场去物色物色‘猛将’,寇爷要不要陪我去挑挑?”
他问完一句,又像是并不在意寇翊的回答似的,直朝着场中去了。
寇翊微微顿了顿,隔了一段距离后才起身跟上去。
游船很大,腾出的走狗场地足有一百余米。
各家的挂头各用十两银子押一只大狗,终点用细绳拴着唯一的活肉鸡。
四只犬中最先触碰到肉鸡的得一点,对应的挂头从其余三家处各赢五两。
但最先触碰到肉鸡之犬并不一定是最后的赢家,哪只犬能将肉鸡据为己有,就算是得了第二点,对应的挂头同样从其余三家处各赢五两。
这些犬自小便是于山林中放养长大,兽性凶猛,撕碎猎物的同时也不会允许猎物被分食,战局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输赢系在畜生身上,同样也系在赌徒们的选择上。走狗玩得很大,动辄五两十两。
运气好的一局最多能够得到全部的四十两银子,运气不好的,直接失去十两银子。
他们手中的本金统共只有一百二十两,禁不起几局的消耗,可这也正是刺激感所在。
赌得大,玩得欢。
笑的人笑得更开,哭的人哭得更惨。
斗鸡的规则相比于走狗要简单一些,可也更为耗时。
公鸡善斗,不到最后一口气不罢休。
斗鸡,斗的就是公鸡的命。
一旦上了斗鸡台,生为赢,死为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