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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药。”寇翊说。

朱门大户子弟多,听不得畜生叫唤,干脆一劳永逸,毒哑了事。

裴郁离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道:“寇爷若无事,同我一起看看热闹,挑选挑选鸡狗。”

凡事只要沾上个“赌”字便是俗。

富贵子弟平日里在阳春白雪里装腔作势惯了,腻烦了流觞曲水。既然上了这条船,玩就玩最俗的。

斗鸡走狗绝对是必备项目,这样激烈的赌局才能唤起每个赌徒骨子里沸腾的血。

赌徒都爱押宝,可押宝绝非仅凭运气,还讲战略。

寇翊对裴郁离有种无来由的信心,他真心觉得,只要裴郁离想玩,一定能把那些上船之前已经一败涂地的废物点心都给玩进去。

但同时与四百人为敌,又确实不是什么轻松事。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赢不了,会有什么下场?”

寇翊其实并不很担心,因为这项游戏里有一个保底的规则,那就是场外人可以自由下注,并在自己下注的挂头没有本金时选择是否资助。

但他还是例行公事般的问了一句。

“没有,”裴郁离说,“我做事不怎么考虑后果的。”

寇翊一时哑然。

“我只是想让你高兴。”裴郁离抬起了头,又补充了一句。

他说话惯会挑好听的说,可真情还是假意,总是有些端倪的。这句话明明听起来无比虚假,但寇翊就是觉得心头某处被搔了搔。

“我说真的,”偏生裴郁离还认真强调道,“我就是想让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