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耳朵、鼻子、内脏等等,都可能与自己的身体分家。
直到最后将命赔在赌桌上,才算是彻底出局。
因此,活挂头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人,只是富人取乐的玩物而已。
这船上但凡生活过得去脑子也正常的,都不会自愿成为其中的一员。
侍女也深知此点,草草说了一句,便继续道:“其二,贵客们可以选择挂头下注,每日一选,当日与所选挂头共输赢。”
意思是子时时分选人下注,到翌日子时为止,才可以换人。
在每次的十二个时辰里,所选挂头若是赢,下注之人便跟着赢钱;所选挂头若是输,下注之人便跟着输钱。
所选的挂头若是输得一无所有,下注之人也可以选择是否资助。
这样一来,场中的富人与挂头便不再互相割裂,整个赌场都变成了一体的。
这就是四个月封闭式赌局的魅力所在。
“好凶残。”裴郁离摇着头叹了一句,回身时眼睛又在二楼左手边的廊台上停顿了一下。
那里,坐在雕花木桌主位和侧位的三位少爷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侍女口中的规则。
只有坐在下位那人,一只戴着碧玉扳指的手不停地在茶杯上摩挲,另一只手轻轻点着自己的衣袍,目光虽在侍女的身上,心思却显然不在。
他的身体有前倾趋势,趋向坐在他对面主位上的人,这是个表达亲近同时也有些讨好意味的姿势。
裴郁离眯了眯眼,问道:“寇爷,你押过几次这样的船?”
“记不清了。”寇翊答道。
“那上面那几位,有你认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