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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类搏戏的规则与赌坊无异,五成运气五成本事,前途命运全系在赌桌上。

而最后胜出的人依照木牌来论,是哪位老板家里的,哪位老板就胜出。

胜败与否不给予奖励又或是惩罚,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们,玩得是乐子,争得是面子。

内里的行道勾结暂且不论,旅途当中,娱乐为上。

当然,这娱乐只针对几位老板。对于活挂头们来说,往前一步或生或死,往后一步一定会死。

这是他们早做好的抉择。

“其余贵客请各自随意,可以尽情享用美食,旁观赌局;也可以参与其中,旷性怡情。”那姑娘继续说着。

裴郁离将调羹放下,不禁笑了一声,道:“旷性怡情,说得可真好听。”

寇翊瞧他那碗里的汤没动几口,干货又全给剩下了,忍了忍,还是拍拍他的小臂,说:“正午便没怎么吃,趁热先将这份喝完。”

“唔”裴郁离看他一眼,“一会儿不还有晚膳吗?”

“晚膳是从夜间开始,况通宵不得休息,”寇翊秉着股莫名其妙的耐心继续道,“你先果腹,否则一入夜便要冷了。”

裴郁离愣了愣,眼角携了一丝笑意:“担心我饿肚子也可以直说,干什么冷冰冰地拿挑食训我?”

寇翊彻底放弃嘴硬挣扎,道:“你这身子,自己怎得从来不知注意?”

寒冬腊月的天气,饭量小,吃得还慢,回回都要把热乎乎的食物给放凉了,而后直接撂了筷子说自己吃饱了。

汤和肉混成一锅,任谁都爱先挑肉吃,他偏不,就要把养身体的东西全挑出来,吃那寡淡无味的。

大病初愈之时不去补,之后可就补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