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翊二话不说,接过药方便要离开。
窦学医这才看见他后肩的伤,动作一滞,拉住他的胳膊,问:“这刀伤是怎么回事?”
“没事。”寇翊当即要走。
“寇爷,”窦学医反应很快,联想到方才寇翊所说“掐了他的脖子”,囫囵想出了事情大概,说,“若是他想杀你,我不会救他。”
寇翊低眸看窦学医一眼,道:“此事存在误会,我须得当面同他说清楚。还有,爆炸一事非他所为。”
“你如何得知?”
“他没有放置炸药的时间,同样也得不到那些炸药。”寇翊语速很快,“他伤我的事别告诉范哥,我自己解决。”
语罢,他快速起身出了屋门。
房门关合,连一丝风都没透进来。
窦学医怔愣半刻,心道莫论什么误会不误会,裴郁离这条命不是他想保就能保得住的。
他覆手摸了摸裴郁离颈处的动脉,一片冰冷,毫无生气。
这种情况下,病人的求生意志算得上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可他在裴郁离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这份意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好端端的人变成这副模样?
窦学医把被角掖了掖,取了块吸水的干布巾,轻手轻脚垫到裴郁离的脑下。
他的头发太湿了,整个人都异常的狼狈。
窦学医看过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可此时此刻依旧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