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翊无比冷硬,扶住范老大的轮椅扶手便要往外去,声音里已经携了丝不耐:“与我无关。”
“唉”范老大轻叹了声气,任由他推着自己往外去,道,“哥是想为你讨回个公道。”
寇翊脚步一顿,半晌,只说了句:“多谢范哥。”
他自昨夜回来便未作休息,范老大见此事暂不由得说,也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这么些年独来独往,除了我与小窦,从不与人多谈,怎么这回破天荒地主动带人入帮?”
寇翊兀自松了口气,不说那“周家”,他脸色都缓和了好些,答道:“昨夜本应告知与你,却忙忘了。你说的家仆作乱,便是”
范老大反应很快:“他就是那李府家仆?不怪上船的时间正是李府覆灭后。”
“当下所有人都道李府失火是他蓄意为之,若不收留,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寇翊对待范老大的态度与对待旁人不同,基本是有问有答,语气里含着并不故意显露的尊敬之意。
二十岁,还是许多人正愣头愣脑的年纪,可他似乎只有在范老大面前时,才能隐隐透出一股孩子气来。
范老大笑道:“这与你收留他又有什么关系了?是因为怕他会死?”
“咳”寇翊不自觉眨了眨眼,道,“他脑子机灵,身手不错,入得了天鲲。”
他也知自己这话没答到点子上,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带他入帮,自会看好他。帮派人多事杂,我不会让他吃白饭不做事。”
范老大被寇翊这突如其来的保证搅得直想笑,摆着手说:“随意,这事儿我不管你。”
“不过,”他又话锋一转,笑道,“小窦托我问你,帮众之间说的那些关于你的热闹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
“你与小窦做赌,说好此行回来刀不沾血不染尘,可刀尖上却沾了血腥气。愿赌服输,就答他一个问题,否则他要抓心挠肺地窜跳,苦的是你范哥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