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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疯了似的上扑,还欲再抢。

所有人都没想到,匪徒手起刀落,一掌之宽的大刀穿过那正在啃食之人的太阳穴,左进右出。

那人还在死死抓着断手,牙齿上挂着肉屑,眼珠子霎时眦裂。

噗——

刀尖抽出,脑浆连着血液,黏糊糊地喷溅到四周人的脸上身上。

方才饿虎扑食的几人都吓傻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海寇用三根手指摸过刀尖,把一手的脏污往旁边人的脸上蹭,边回身问道,“老大,这回怎么玩?”

人群中终于有一人颤抖着声音,好歹说道:“这这可是李府的货,是、是是官货!”

“官货?”匪首几乎要拐了音,与自己手下的人来回对视,脸上的嘲笑之色放到最大,“李府早他妈烧成灰了?李总督的魂都不知道投到哪处的奈何桥去了!谈什么几把官货?!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郁离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

他觉得脖颈处异常的烫,不只是因为高烧,还因为别的一些什么。

这船上散客和运货商各占一半,都在海上漂了十几日,完全不知何为“烧成灰”。

这明明是李总督一月前吩咐从海外运回的货,现在告诉他们整个李府都没了?

“船开回帮里须得几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匪首回答了刚刚那小弟的问题,“小孩的头割下来钓鱼,男人用来练刀工,女的嘛练下面的功夫!”

污秽之言,不堪入耳。

可三十几个匪徒一拍即合,都把接下来的几天当成酒食肉糜的狂欢。

“来来来!男的站一边,女的站一边!麻利儿的别他娘的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