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闻人砚说,宇文宥看起来很正常,而且他的修为也没有倒退,反倒比前些年看起来更加慑人。
正说着话,几人就到了会客厅。
刚走进去,沈瑶舟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青年。
他穿着一件十分简单的青灰色的儒衫,真的是儒衫,连法衣都不是。
而且神情温文儒雅,丝毫没有一国太子的骄矜,如果不是他全身散发出的威压,说他是凡人世界一个普通的书生也会有人信。
虽然是来问罪的,但他还是礼貌地行了全礼。
对方有礼,沈瑶舟他们自然也是同样礼貌地回应。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大家交流得还是很和谐。
但大概是出于医生的直觉,沈瑶舟总觉得宇文宥似乎有些怪怪的,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宇文宥见她不说话,便道:“沈医修,鄙国山南王承蒙您救治,您若是需要诊费,鄙国定然不吝惜,但那药人是鄙国国主赐予他的,意义不同,还是希望您能将他交还给我们。”
来了来了。
沈瑶舟精神一振,侃侃而谈:“不知道山南王有没有说过,我们是订立了契约的,他那么大年龄,修为不低,身居高位,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是知道自己不占理,回去请家长了吗?”
宇文宥眸色微暗:“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我们都心知肚明,沈医修骗他是修复功法带来的伤,实则不过是清除丹毒,却借此欺骗他订立契约,难道就占理了吗?”
沈瑶舟笑了笑:“我的确用了些春秋笔法,但他功法的确有问题,否则他不需要频频吃丹药用以治疗,也就不会造成那么严重的丹毒,也就轮不到我来给他治疗了。再说,宇文太子说我欺骗他订立契约,我承认,我的确用了一些小手段,但山南王真的是被我欺骗的吗?他同我讨价还价许久,可不像是冲动行事啊?”
宇文宥怔了片刻,显然是裴仲也对他隐瞒了一些东西。
沈瑶舟发现这位太子是个讲理的,于是打算再接再厉,把他说服。
谁知道她还没说话,宇文宥忽然神色一变,表情痛苦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