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舟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
常家主道:“常某听蓟安那边的朋友说,陈家最近一直在打探阁下的消息,似乎还隐隐有传言,说阁下与陈家少主有婚约……”
沈瑶舟恍然,原来是那个要买她做炉|鼎的陈家。
但沈醉安说过,他已经将这件事解决了,也不知道陈家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传出这种流言。
常家主看着沈瑶舟脸上的表情,隐晦地提点道:“陈家是这些年才发迹的,据说他们供奉着一位元婴期的长老,所以行事有些张狂,阁下可要小心些。”
沈瑶舟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但还是谢过了常家主。
常家主也见好就收,又说了几句“有困难可以来常家找他”这类的话,就带着常烨离开了。
他们走后,沈瑶舟便立即将事情写好,用传音纸鹤发回去。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她决定这几天就不出门了,快点将溶液做好,就回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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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离开羽衣坊,常烨就不满地抱怨道:“父亲,您对一个练气期的小丫头怎么如此客气!”
“你懂什么。”常家主冷笑,“就算她是个凡人,但就凭她这个所谓手术,她就足以成为我们常家的座上宾。”
“对于强者,就应当在她弱势的时候结交,这才能结下雪中送炭的情谊,等到她出头了,你连边都挨不上。”
常烨很少从父亲口中听到他这样赞赏一个人,震惊道:“父亲,您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常家主摇摇头:“我只恐怕我还不够重视。”
“毕竟……”他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一个角落,低声道,“关注她的人可不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