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闵危武艺高强,对敌更是毫不手软,却未料到在与闵瑜的比试中,也是一样的狠厉。有一回,闵瑜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震颤地那只小手抖了不停。
“闵危,停手!”林良善叫道,又快步过去看闵瑜的手。
太子闵瑜往背后收着手,压着惧意,眨巴着一双凤眸,唇角弯弯:“母后,我无事。”
到底是人小,林良善轻易地自他身后拉出那只手,看了看,果真无事,才放心下来。
“闵危,你这番是教导?倒像是把自己的儿子当敌人了。”她回身斥骂道。
闵瑜瞧见了父皇那张阴沉沉的脸,忙拉了拉那只温暖的手,很懂似地道:“母后,父皇也是为了我好,若是以后我上了战场,或是遇到刺杀,那些敌人只会比父皇更凶残。父皇是在锻炼我,也手下留情了。”不若可不会是剑掉了。
林良善被这话一噎,也不再说,只更心疼亲儿了。
闵危盯着自己的儿子,暗中冷嗤。人是小,心思倒是不少。
待到夜间,凤仪宫中。
林良善忍不住道:“即便闵瑜要学那些,你也该循序渐进地让他学,而非现今的揠苗助长,恐会过早易折。”
闵危抱着她靠在床头,一时没回答她。
她不满地掐了他腰一把。
闵危从回忆中脱离,握住了她作乱的手,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说罢,他翻身将她轻压在身下,亲吻纷沓而至,让她来不及再接着骂他。
而此刻的闵瑜还在昏黄的光下,皱巴着小脸狂写明早要交予太傅的策论,嘴角撇地委屈。
太子闵瑜自懂事起,就听身边的宫人谈及自己的母后是如何受宠,让魏帝未纳一妃,整个后宫只皇后一人。而他也没有任何夺嫡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