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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她软着嗓音,又适时地抽泣两声。

林良善只觉快要窒闷在他身上的冷冽气息中,可他一直没说话。若是他不答应,她该如何?

“好。”

倏然地,头顶传来一道沉声:“我应你,别哭了。”

闵危心中火气正盛。若是她真的那样怕,为何前世,以及这世初时,仍会执意地想要嫁给江咏思,难道不曾想过这样的问题吗?合着这样的理由是拿来应付他的,还要故作这样的姿态。

又是想起江咏思的那些话来。

可他不得不思虑她所说的话。不谈孕育子嗣困难,即便真的有了,若是发生那样的事,他该如何?

闵危不再想,火气是直压着。他拿过她腰间的绣帕,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擦去那张花脸上的泪。

林良善不知他这答应是真是假,也不敢推阻此举。禁不住他的目光,她只好转目看向另一侧。

须臾,面上不再有柔软丝帕扫过,可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未离开,他始终在看她。林良善忍着煎熬,只得望向闵危,小声道:“我下巴疼。”

闵危松了手,见着她小巧尖瘦的下巴确实泛红。他缓声道:“善善,我答应你这件事,你也需答应我一事。”

“以后好好待在我身边,别再想着离开了,好吗?”

这已经成了现况,且改变不了。闵危却想听她亲口应下。

林良善怔怔,不由垂下眼睫。过了好一会儿,终是点头,呐呐道:“好。”

她能去哪里?除非真的如闵危说的,等他腻味时才会放了她,可那时,又是何时?

声如蚊呐,闵危听见了,却无喜无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