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哪里不舒服?”闵危将那碟糕放下,忙道。
“你该让大夫看看你的脑子。”
在见到他脸上的愠怒之前,林良善冷笑一声,翻身朝床里侧睡去,不再看他。
从前,林良善在描述各地风情的杂书上粗略见过临城,位于南下海岸,处在梁京以西,虽有大风,却常年温和。
她从未离开梁京城,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宿眠山的影梅庵。外间风光,她也只在山水画和书籍中窥得想见,再听他人说起。
自小,她便想四处游玩,看尽世间景色。可因身体缘故,林原并不允许。
可笑的是,如今她得出梁京城,见到眼前景色,还要拜闵危所赐。
兴许是因气候不适,加之几日前的折腾,林良善的身体迟迟未好全,时不时呼吸不畅。大夫说若再受马车颠簸,怕是病症更加凶险。
“你是闲的发慌,偏要在这里?”
林良善见着桌上摆满的急信公文,忍不住嘲讽道。
她实在不知闵危还专找了一处幽静的宅院居所,好似要在这里久住。可偏偏按着如今的局势,他该忙地脚不沾地。若是这般,也就算了,他还执意要与她住一屋,睡一榻,说是方便照料她。
尽管林良善再抗争,摔了架上桌案的瓷器摆件,最后也只能无奈作罢。更何况外院有黑甲卫看守,她就连出个房门都被监视。
念着闵危先前做的事,夜间,她便时不时咳嗽,故作心痛之状。索性他也只关心她的身体,未多动她。
闵危笑笑,道:“待你身体再好些,我们再动身前往金州。”
他当着她的面,执笔回信给在金州作假身的常同承。
与此同时,梁京却是混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