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听闻闵戈要回京的消息,林良善有些坐不住,想去别院找闵危,问清此事是不是他干的,闵戈怎会提前近一年回京。
但自他夜闯闺房后,这些时日,她一直避着不见他。他也没再来。
烦闷许久,林良善干脆作罢,总归与她无关,只是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这晚,孤月高挂,夜风和缓,吹得外间新生的草木索索作响。
红萧小心地将跳动的烛火挑灭,盖上薄纱灯罩,才走出门去。
林良善平躺在榻上,一时睡不着,手揪着软和的被面,在黑暗中发呆。
忽地,木门发出轻微的响动。
她侧首,目不转睛地看着,进来的人果然是闵危,可他却是一身黑衣,衬得整个人愈发冷肃。
闵危走过窗边小桌时,借着透过窗纸的月光,看清她脸上厌恶的神色,不再往前走一步。
“你这是去哪里做贼了?”
他听见这话,也不回应,反而靠在桌沿边,懒散笑道:“皇宫。”
林良善噤声,没再追问。
“闵戈回京的事,你该知晓了。”
见她沉默,闵危倒也不在意,手指轻捻着细嫩花枝,自顾自地道:“明日我会离开这里。”
她的脸上划过难掩的喜悦,他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一梗,花枝被折断部分。
“你倒是高兴我离开。”他瞥眼见着角落处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