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善看过去,正见一节细瘦的手腕上方有一处明显的青紫伤痕,有些渗血。

闵危接受着两人的注视,好一会儿,才嗫喏道:“可能是不小心撞到哪里,划到的。”

大夫径直给他把脉,比上次的脉象更加凶急,再观他的面相,像是突发之症。

大夫放下手,拈着花白的胡须,似在思考。

林良善看得心焦,若不是闵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让大夫如此不言不语。

“我再给他开副药,要是还不好,再来找我。”大夫叹了口气,去写药方了。

林良善接过药方,急迫道:“大夫,他的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大夫只道:“他的脉象奇怪,我之前从未见过,只能先吃药一段时间看看。”

而一旁的闵危却低着头,碎发在他深邃的眉眼处投下一片阴翳。

第二日,林良善见闵危脸色好了很多,才放下心来。

她想起那块玉佩,浓密的睫毛抖了抖,道:“我托哥哥去给查你的亲生父亲,还没有消息。”

“你不要心急,我会帮你找到的。”她紧接着道。

闵危点头,微笑道:“多谢小姐,我不急的。”

春季的最后一个节气谷雨,很快到来。

整个梁京城都沉浸在春季的暖意中,雨水也频繁起来,郊外的稻田中禾苗长势喜人,农人忙碌。

这日,林良善从国子监回来后,微雨缓落,她耐不住困意,在床榻上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