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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她也没忘记赐婚事件的另一个受害者。

任家。

虽然这所谓的赐婚纯粹是岑家一厢情愿的算计,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传言中即将与岑家女结亲的魏公也注定难以独善其身。

岑家是帝后赐婚的受害者,任家更惨,是帝后赐婚和岑家算计之下的双重受害者。

岑家接到圣旨之后好歹还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而任家这边儿呢,曹操不在家,众人无从问询,直到外边的风言风语传到耳朵根里边去了,任永安等人还是两眼一抹黑。

岑夫人便在这种情况下,登门拜访任家二房的遗孀梁夫人,忍着羞窘,歉然将事情解释清楚。

曹操不在府中,佟夫人虽然以世子之母的身份主持长房中馈,但岑修竹先前还想撬她墙角,岑夫人哪有颜面去寻她商谈此事?

更别说佟夫人到底只是侧室夫人,很多事情上怕是也不能做主。

梁夫人原本还满头雾水,听岑夫人说了事情原委,不禁瞠目结舌,默然良久之后,终于道:“这件事情太大了,大伯不在府中,我一人实在难以做主,怕得请三叔前来才好,还请夫人暂待片刻……”

岑夫人垂首道:“原该如此。”

任永安听梁夫人转述了事情原委,不禁怒火中烧,冷笑道:“说到底,岑家是自作自受,倒连累任家遭了无妄之灾!”

要不是皇后中途横插一杠,这时候明旨落下被赐婚的就成了岑家小姐和大哥,而任家虽有声望,但毕竟不同于昌国大长公主那般可以借助宗室的力量左右皇帝决议,饶是心有不满,怕也得捏着鼻子认下来,娶岑家小姐过门!

梁夫人则劝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何将利益最大化,才是我们应当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