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笑的肚子都疼了,看着瘫在床上眸光疑惑、又不知问题出在何处的皇帝,她缓步近前,甩手给了他一个嘴巴!
“别用你的肮脏心思来揣测我爹爹,你不配!”
她眸光幽冷,轻蔑道:“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没办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明知道她为人所害却不能帮她报仇,反倒忍气吞声让她的仇人扶摇直上——你以为我爹爹像你一样无能且虚伪吗?”
周萱傲然道:“我爹爹是真正的男子汉,也是真正的言行合一,既心爱我母亲,此生便只她一人而已,言出必践!什么养在外边偷偷藏起来的儿子,别把你自己的小算盘往我爹爹身上扣,他跟你截然不同!”
皇帝生生挨了一个嘴巴,瘦削的挂不住肉的脸颊受力往边上一侧,然而这时候他却顾不得受辱与愤慨,只紧抓住周萱话里边透露出的意思,且惊且诧,难以置信:“什么,周定方没有儿子?!”
眼珠微转,他心头大松,语气里含了几分希冀与期待,向周琬道:“难道他要传位给太孙?!”
周琬反问道:“你在位的时候,想过要传位给外孙吗?”
“这如何能一概而论?!”
皇帝不知道打哪儿涌出来一股气力,猛地挥一下衣袖,双目陡然添了几分神采,喘息着道:“朕有儿子,也有孙儿,如何会传位给外姓之人,可周定方无后,唯有你们三个女儿,日后难道还能把皇位传位女儿不成?太孙是他嫡亲的外孙,又是李家血脉,若得立他,天下反对之声大减,李氏皇族也得以保全,正是两全其美之事……”
周琬给他这异想天开的想法给惹得笑了:“你是病的太久,直接疯了是吗?我爹爹起兵造反,前前后后筹备了十数年,赌上了多少亲朋故旧的性命,到头来就为了扶持一个外姓的外孙登基,若干年后让他清算周家亲族,认祖归宗,祭祀你们李家?你把我们当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