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父被触动了情肠,想起去世多年的母亲,也跪坐在一边默默流泪。
如此过了半晌,蔺兰颐睁开眼睛,平复一下心情,徐徐开口:“我娘的嫁妆单子在我手里,稍后开库清点,缺了什么、短了什么,你们给我补上,我爹留下的二十万两银款,也一并给我。祖母从前说留给我一半私库,那就是一半私库,她老人家给我的,我一个子儿都不会让给别人,我宁肯换了钱去城外施粥,也绝不会将这笔钱舍给算计祖母身后事和腆着脸受用堂妹东西的人!”
蔺父蔺母脸色灰败,神情惶惶。
蔺兰颐恍若未见:“这宅子是我爹爹建的,地契房契我没见过,大抵是叔父叔母收起来了?可是没关系,这东西在官府有记档,咱们去查一查,是我的跑不了!今天一天把事情办完,明天你们一家子就搬出去,爱上哪儿去哪儿去,我管不着!”
朱元璋往老妻那儿凑了凑,悄悄道:“他们哪儿都去不了,已经预定好要扒皮了!”
蔺兰颐:“……”
蔺兰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知道了!我的意思是,他们走之前得把账算清楚!”
“嗨,还算什么算啊,都打算一锅端了——”
朱元璋摩拳擦掌:“从前他们能鸠占鹊巢、住在你爹娘留在的房子里,侵吞你娘留下的嫁妆、你爹留下的银款,还厚颜无耻把你祖母留给你的私库占了,是不是因为他们是你的至亲,是除了你爹娘祖母之外、世间血缘最亲近的人?”
蔺兰颐用帕子揩了揩泪:“是啊,怎么了?”
朱元璋越说越兴奋了:“那反过来说,你也是他们的至亲,你叔父早就没了父母,嫡亲大哥也去了,他们夫妻俩就蔺和风一个儿子,蔺和风又刚成亲,还没有儿子,如果他们一家都死光了,你作为你二叔的至亲、世间血缘最亲近的人,是不是也能理所应当的接收他们家的财产?!”
蔺兰颐:“……”
你这一手玩的,给我整懵了。
蔺父:“????”
蔺二夫人:“????”
马德,还有这中操作?!
刘彻嗑着瓜子儿,幸灾乐祸的总结说:“把艾莉杀掉,然后穿上艾莉的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