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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一场噩梦的话,宗镇希望自己马上就能醒来。

可惜,这不是噩梦,而是真实的世界。

他不得不像前世被迫和亲金国的永宁一样,在敌国屋檐下忍气吞声,甚至于他还不如前世的永宁。

毕竟那时候南宋虽然懦弱,却也未曾亡国,饶是金国上层无人敬重,她也仍旧是公主,而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亡国奴而已。

宗镇的心被刺痛了。

他忽然意识到,相较于前世,也许今生,他们更没有机会会走到一起了。

宗镇想见见自己心爱的姑娘,发疯一样的想。

她还好吗?

会不会记得我?

会不会她也像我一样还记得前生?

宗镇对宋廷一无所知,他不敢去问宋人永宁现下如何,只能问跟自己同屋居住的兄弟宗敬。

相较于身受重伤的宗镇,宗敬只挨了十棍,加上这些年挨的打也不少,歇了两天就照常开始跑腿干活,回来的时间也不会早。

宗镇趴在床上无法翻身,身上的肌肉仿佛都在这长久的停滞中麻木了,等了又等,直到夜色渐起,宗敬方才揉着肩膀,满脸疲惫的回来。

随手丢了一个粗面馒头给他,宗敬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抱着茶壶大口大口的开始灌水。

在外被人使唤就是这样,水都不敢多喝,唯恐中途如厕,耽误正事,被人责罚。

宗镇没吃馒头,只是定定的看着宗敬,等他喝完水,方才问了出来:“哥,你对永宁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