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服了自己,点了全部卖出,已经过了十五点,会按照明天的价格全部抛出。
许眉还在心痛:“呜呜呜我受不了了,我的十二块钱。”
邱关递给对方一个三明治:“我晚饭带了一些,分你一个。”
许眉接过来,狠狠咬了一口,只有美食的方向能止住她内心收到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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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许眉赔钱更多的大有人在,沈父坐在沙发上,维持着扶额的动作已经两个小时了。
沈平春的手机疯狂地响着,几乎一秒都不停,全都是债务人,投资商,股东,还有一些高级别墅户主打来的电话。
他坐在沙发上,目光不聚焦,股票的跌停极重地打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烟灰缸里满是烟头,客厅里烟雾缭绕,沈平春记不得自己抽了多少根烟。
一盒还是两盒?
应管家端了一份馄饨过来,放在桌子上,瓷器在桌面轻轻磕出“笃”的一声。
这轻轻的一声惊醒了沈平春,他抬起头来,背因为几个小时弓在一起剧烈地疼痛起来。
应管家劝说:“总要吃点东起。”
电话还在没休止地响着,沈平春使劲捏了捏额角,他头痛欲裂,“吃不下。”
管家叹了一口气,也不好劝他。
沈平春看到老管家的样子,忽地也叹了一口气。
他刚接手家族集团的时候,才三十岁,应管家已经四十岁多了,在沈家工作二十年,算是看着他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