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陈韵华愣住了,嘴唇嚅动,张口结结巴巴:“你,你说什么?”
陈韵华不敢相信:“撞我的就是沈家人?”
柳长山点了点头。“之前没和你说,是觉着你一个人住,有个小辈在身边陪着也很好,身体也能更好些。”
她捂着脸,哀叫着:“我的老脸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柳长山坐到他妈妈的身边,轻轻拍着对方的背,一下一下,“没事了,以后您多出去逛逛,和人家打打牌逛逛街,家里现在好起来了,您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买。”
陈韵华驮着背,吸吸鼻子,不说话。
客厅里一秒一秒的安静起来,只能听到摆着的钟表轻轻走动的声音。
陈韵华自己缓了一会,擦干脸上流的泪,她多少年没哭过了,真是羞人。
她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是什么水晶灯,听说要十几万,她不懂。华彩的光照得她眼睛疼,陈韵华想,我是该退位让贤了。
她轻咳了咳,一字一句说地十分清楚:“你们的事情我是不管了,鱼鱼想要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吧。”
鱼鱼是柳榆的小名,现在只有奶奶和他妈妈这么叫他。
柳长山笑起来,捻了一撮茶叶泡着:“您孙子他心里有数呢,我瞧着他是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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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鱼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