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不知道侍从丰富的心理活动,他亦如当时的齐安一般,手上执着笔,却迟迟落不下一个字,他想给齐安书信一封,却怎么也不知道该写什么,犹犹豫豫的半天,那墨水顺着笔尖点燃在白白的宣纸上开出一朵又一朵漂亮的墨花。
最后沈琛只能作罢,将那已经废了的宣纸折成一团扔进了纸篓子里。
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沈琛心里暗忖自己日后好生同她解释,好生补偿她的委屈吧。
更是打下注意日后除非必要必然不同兰溪慧见面。
沈琛这般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行。
但是时隔多年的沈琛,现在想想都只想给当时的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子,然后怒骂对方是个榆木疙瘩,是个傻子,半点不懂姑娘家的心思。
他日后的确是说到做到,半点不同兰溪慧有着明面上的接触,有兰溪慧出席的文人会如非必要他必定推却,有兰溪慧出席的宴席更是如此,总之做的非常明显刻意,一时间那关于两人的风声确实是淡了点,齐安的脸上也出现了淡淡的笑。
但是沈琛这时候回想起来只觉得那笑容始终都带着点苦涩。
诚然,能不苦涩么?
他做的那般明显,只会让人觉得他是为了给齐安给天家脸面方才这么做,实际上却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什么呢?因为兰溪慧因为那承诺的原因还是时不时的能逮住机会见上沈琛一面,同他说几句话离开,虽说没什么事,相处也正常,但是落在别人眼里可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人们只觉得沈琛属实厉害,这敢明面上给天家公主这般下脸面。
可不就是打着先娶了这齐安公主这么个美娇娘日后在纳下兰家这个小美人好做红。袖添香之美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