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怕是不行,此番大典都是分好了先后顺序,不可逾越”春喜为难的不得不开口,护国寺大典实在是太重要了,所以一切其实早就给安排好了,岁淼就是想改也难。
“那他怎么办?”一句话让岁淼唯一的渺茫的希望都碎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对云洹的了解少得可怜,她只知道他受伤却不知道他伤在哪里为什么伤,她知道他难受知道他痛苦却也没办法替他做任何事情。
“没事的,等会儿就会好了的,阿斐莫要着急。”
少年的声音很是虚弱但是却带着浓厚的安抚的意味,温润如玉,干净清冽,分明受伤的人是他,他却反倒成了那个安慰人的人。
岁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嚅嗫了一声:“疼不疼?疼的话你哭一哭我不笑你。”
这一句话岁淼说的极为认真,却让云洹一时语塞,望着她清澈的瞳孔,云洹是又好笑又好气,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岁淼了。
哪有人让人哭的啊!
但疼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如履薄冰,云洹恍惚间发现,岁淼似乎是第一个问他疼不疼的人,很久之前那个人也会问,但那已经是很模糊的记忆了,久到他都要忘记了。
这一份关怀的温暖让他忍不住贪恋。
他突然又不是那么后悔了,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想把属于自己的目光分出一丝一毫给别人,自私也好残忍也罢,他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有又何妨,只要他的目的能达到就是了。
岁淼没说话,只是沉默着,轻轻握住云洹的手也跟着松开了,眸光微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指尖上的温度渐渐消失,云洹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感觉到岁淼松开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勾住她的手指但却被他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