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辛苦了,一句劳烦可让赵太医那个意外的呦,饶是那些个在宫里惯是以心善仁慈出名的主子也没有像岁淼这般客气的,而且这个惯是嚣张跋扈的郡主说起这话来那叫一个娴熟仿佛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有长进啊。

赵太医忍不住感慨。

岁淼被齐安公主禁足的事情在宫里传的那叫一个沸沸扬扬,平日里被这小郡主欺压的不少宫人那一个个开心的跟什么似得,所以一直在太医院不怎么出去的赵太医都知道这件事儿,甚至还知道的很详细。

所以,

这位郡主的偷偷跑出来的?

就为了给里面那个小世子看病?

赵太医一时间说不出自己心里头是个什么感受,想着上头人给的命令,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位云世子遇着这位小郡主还真是孽缘。

没办法,那个命令说的很明显,如若太医院接到关于云洹的病事可以不用理会或者随便打发了就是,简单点来说,就是让太医院无视云洹,这也是为什么云洹身上的伤一直以来都没有被精心治疗过都是草草看看了事的原因。

而以前眼前这个小郡主可是给云洹制造伤口的主力军,那曾想这风水转的,到头来还是这个小郡主真真想救这个可怜的小世子。

赵太医年纪大了,心里头都不由得唏嘘起来。

人呢,活到他这个岁数都有些无所谓了,因着被连翘喊来,他也猜到了一些事儿,所以赵太医自然是带了最好的伤药一并来的。

他上前给云洹号脉,和第一次号脉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之前那个浑身仿佛都是尖刺儿的少年这会儿也不知道是病痛折磨的还是怎的,乖巧的不像话,也格外配合。

那瞧着像是被人硬生生磋磨了身上的棱角只留下柔软的皮肤,听话温顺的同时又让人瞧着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