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少年对这事儿有反应,赵太医心里满意了几分,还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得亏岁淼不知道赵太医的想法,要不然她指定得大呼,这赵太医对云洹的滤镜没有八米厚她都不带信的!
赵太医道:“刚醒,这会儿醒的真真是刚刚好,若是再不醒老夫也束手无措啊。”
谁能想到那壮得跟头小猪似得郡主居然比那扶柳还要柔弱呢?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啊!
听了这话,云洹垂下了眼帘,又卷又翘的睫毛在他白净的脸上落下一圈漂亮的阴影像是一把小扇子,莫名的乖巧,他又问:“她倒是命大。”
只是他这一声感慨夹杂的微妙的欣喜怕是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到,而赵太医听了只是无奈的笑了下,这世子殿下和郡主殿下之间还真是孽缘。
云世子这一身伤八成都是那郡主殿下造出来的,而偏生这一条命又是这郡主殿下拉回来的,可不是孽缘么?
但他作为一个太医,权贵之间的事儿他委实是不能多言,方才说的那一番话已经是有些僭越了,因此,他这回没有回答云洹的话,只是开了药方依着往常的样子嘱咐了一番,就退下了。
而偏殿也亦如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的庆元殿一样,冷清的可以。
少年微微仰头,轻轻的叹息了声。
好好活着……
没有人比她更希望他好好活着了。
她说的。
啧……
“你在想什么?”岁淼抬手在云洹眼前晃了晃,把少年飘忽的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