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洹抬头,因为他是躺着,而岁淼却是站着,他这样子颇有点仰视的滋味,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岁淼,仿佛想要透过她这层皮看出个别的什么似得。

而春喜得了岁淼的话已然退下,岁淼不喜欢屋内太多人,这会儿春喜退下,屋内只剩下她和云洹。

“郡主倒是聪明。”云洹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这回夸她岁淼没听出什么嘲讽的意味,她突然有点害羞,这种感觉很微妙,岁淼很不自在:“啧,你过得还真是艰难。”

她有点感慨,完了嘟囔着补了一句:“总觉得周围谁都想害你死似得。”

她是真这么感觉的,但也就感觉感觉罢了,毕竟云洹怎么说也是个世子落魄有,地位低有,但也不至于这么危机四伏吧?

但她不知道,她一语成谶。

“那郡主也想吗?”云洹不置可否的反问。

他问的轻飘飘的,但岁淼却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有时候岁淼的语言理解能力的求生欲就是这么的高。

她是个实诚人,直言:“以前或许想,现在的话,今天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没骗你。”

——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活着。

——我不会害你。

——以前或许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