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叶琼欢眼前一黑:要死。

果然,下一刻,胥九安一手将院门甩上,一手就将叶琼欢揪起来,低声:“你他妈说谁是你师父?叶琼欢,这么多年,老子就没想通你有没有心!”

叶琼欢的后脑磕在屋柱上,疼得抽一口凉气。但很快,胥九安就松手了。

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两步:“叶琼欢,你在哪儿混成了这样?”

他探手和叶琼欢接触时,一定也感应到了她那点儿少得可怜的灵气。叶琼欢觉得很没面子,但还是解释:“师哥,说来话长。”

可还不等她开始说,胥九安已经重新将她的手扯过去。温热的灵气源源不断自手指涌入她的丹田,叶琼欢挣开胥九安的手:“没用的,但这不重要。”

胥九安显而又不耐烦起来:“不重要?你就这么出去,随便谁都能摁死你!”

“只要你不摁我,谁都摁不死我!”

叶琼欢打断胥九安,但紧接着,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她太久没和胥九安说话,虽然人到眼前,她发现胥九安还是那个胥九安。

她多年的逃避都像是一个笑话。

“对不起。师哥,”她尝试着,慢慢与胥九安提起师父的事,“你是不是很恨我?”

全天下都知道,是她叶琼欢害死了自己的师父。

“老子恨你有用吗叶琼欢?”胥九安一点也没有犹豫,咬牙道,“我这辈子亲近的就只有一个师父一个你,师父没了,我还恨你是跟自己过不去?”

他说得直白,叶琼欢心中一动。但他紧接着补充:“但叶琼欢,你真是个混账东西。”

被他骂这一句,叶琼欢反而轻松了。她扯动嘴角:“我看你也够混账,十七山都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