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天黑快看不见的时候,高秀兰也不管他了,直接给初一把了尿带回屋睡了,看他们俩在大门口当门神能当多久。
她自己的儿子她太清楚了,那就是个再心善不过的,他不可能把人小姑娘一个人丢大门外面的。
陆东财坐够了,然后认命的起身把家里洗衣裳的大盆弄进屋里,问了胡青青一声:“要不要去解手?”
胡青青嗯了声,陆东财用手遮着煤油灯带着她去了茅坑边上,把大事都解决了,他才道:“给你烧了水,去好好泡一下,洗个澡。”
“哦!”
时不时的应一声,让人知道她不是个哑巴。
洗了燥,满头湿漉漉的,陆东财拿了他娘的木梳给她,她打小就没梳过头,拿着梳子都不知道该怎么用。
陆东财又叹气,今天一天他把他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坐在床沿上,把梳子拿了过去,一点点的给她捋头发:“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说完,又改口:“也不用太忍,太疼你要讲,我手上没个轻重。”
“嗯!”
陆东财听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有些头疼,边给她弄头发边跟她讲:“你不要怕我,我其实不凶。你刚刚来不知道,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我们家没坏人,也没什么坏脾气。我,你大概是不清楚的——”一点点的把家里的情况跟小丫头说了。
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头发还没彻底的捋开,身前的人已经开始点头打盹了。
等头发理顺,又擦了擦,没完全干,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陆东财吹了油灯:“睡吧!”
胡青青顺从的钻进被子里,直挺挺的躺那里,老实的不行。换了新地方,但是一点也没影响,闭眼就睡着了。
陆东财却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