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靠在那里双眼无神的看着对面的墙壁。
温婉问他:“你是怎么到首都来的?”
他咧嘴笑了笑:“我扒火车来的。”
温婉是见过火车上逃票的:“你胆子可真大,车上一天查几次票,被发现了很麻烦的。”
“没查,没人查,我扒的不是坐人的车,是拉货的车,中间有空隙,我就卡在那里面不动弹,也没人注意。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的,反正就是来了。”
温婉听的心都揪起来了,他说的货车空隙,那就是车厢之间的接头处。
先不说蹲在那里有多大可能会被站台的工作人员发现,也不说火车跑起来有多大几率会将人甩出去,就,就现在这天,她穿着棉袄裹的严严实实的走个路都被吹的直打哆嗦,蹲在那上面没给冻死真的是奇迹。
心疼又生气,要不是陆东临这会儿还在挂着水,她真想一巴掌过去看看他脑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你,你可真能耐,你都不想想,万一被人抓住了怎么办?”
陆东临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抓住了,大不了就是进去蹲呗,我就是进去蹲我也不回去跟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女人睡!”
温婉深呼吸几口气,她错了,她不该在医院问这些的,这些应该等回家了陆东平回来了再问,问完打死算了。
“那你身上的伤呢?都感染到发烧,昏迷不醒了,你怎么把自己弄那样子的?”
陆东临道:“伤,伤就是快到站的时候我提前跳车弄的,没估计好车速,摔铁轨下面了……”那是真的悬,就差一点点的,要是跳的不够远直接落到轨道里面,这会儿早就被火车碾成了肉酱,哪还有他的命在。
这是他这辈子干过的最大胆的事情,这会儿他自己想着也觉得害怕。
无知者无畏,这会儿要是再让他来一次,他未必会有那胆量和勇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弄,路上问人要过几回饭,遇到好心的吃了顿热乎的,然后就见着什么就往嘴里塞,都走到这里了,离你们都这么近了,我总不能这会儿把自己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