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人进屋:“坐着,我给你弄点水。”
陆东临不敢坐,他身上太脏了。
温婉也不管他,也不问他,先找了陆东平用的茶缸子倒了半缸子热水给他:“捧着,先捂捂,我去给你弄点热水,你先洗洗,等下吃点东西再去澡堂子把你自己好好涮涮,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样了。”
陆东临一个快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这会儿鼻子酸的,没出息的眼睛通红。
他以为他要死在外面了,可是他还是命大,还真的摸到首都来了。
找到了他哥跟嫂子,就好了吧?
温婉在外面喊他:“把你外面的大衣脱了,出来先洗洗。”
陆东临把手上的缸子放下,将军大衣脱了,哆嗦了一下,去了外面。
“你那手和脸上怎么弄的?你慢点,结痂了,让它自己掉,我去给你拿个镜子你照照。”
多少天没见水了,洗是真的难洗,想不碰到疤比较不容易。
陆东临皮够厚了,可是这会儿手脸,裂的不像样子,见水之后依旧疼的他直抽抽。
温婉看着都觉得疼,转过身去假装没看见。
进屋喊他:“我拿了你哥的衣裳,你等下去后面那屋,那是春娥原先住着的,你先去换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这会儿午饭刚过,晚饭还早,温婉打了煤气炉,加了把米,给熬了白米粥,煮了两个鸡蛋。
这一路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怎么过来的,先吃点容易消化的垫垫再说。
陆东临仔仔细细的洗了手脸,弄了两盆水,才拧了毛巾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