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你说,起个什么名字来着?”
温婉道:“康,健康的康,东平说他们这一辈是鸿字辈,大名就叫陆鸿康。”
“挺好挺好,那小名呢?就按大名这样叫着?”
温婉问她:“娘是什么意思?东平说贱名好养活,说叫狗蛋,也太难听了吧?叫蛋蛋?”
张红英笑骂:“狗蛋,亏他想的出来,他小时候我怎么没喊他狗蛋。就蛋蛋好了,大了,懂事一点肯定就不乐意咱们叫了,要叫大名了。”说完,趴在床沿上,粗糙的手把小被子往下拉了拉,欢喜的跟个孩子似的:“这醒了多久了?看着这精神头倒是挺大。”
“有差不多两个钟头了,就东平回来的时候他就醒了,我给他唱歌他咧嘴笑呢,东平还不信,说这么大的孩子不会笑,说我傻。”
“他才傻呢!孩子小,但是聪明,啥不懂啊!”
“东平请假回来的?”
温婉应了一声:“我都跟他说了别请假,尿布给我放好,我能给换了,又跑回来。回来有什么用,又不能替我疼。”
张红英半天才又开腔:“他不回来在公社心里也不踏实,回来也好,伺候你几天,叫他也知道女人生孩子多不容易。等你身上利索点了,他工作也放心一些。”
温婉光笑不接话。
陆东平在外面喊了一声:“娘,吃饭了!”
张红英这才起身去了外面。
“东临呢?又跑的不见人影了?”
陆东平哪里知道:“不是跟你们一块下地了,这会儿都没见到人。”
说着,抬着碗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