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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抱着孩子就走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灶房上面的烟囱里面徐徐冒着青烟,陆东财在灶房里烧锅,而李来英还是那样,披头散发的坐在房檐下在缝被子。

高秀兰进院子,她像是没看见一样,但是停下的手彰显著一切。

高秀兰也没搭理她,抱着孩子进了灶房,看着两个亮堂堂的灶腔问陆东财:“烧啥饭,咋两口锅都给烧上了?”

陆东财道:“烧水给她洗个头,再不洗都要生蛆了。”

高秀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你小心着点,刚刚出月子没几天,这会儿也不早了,要是伤风了,回头还得你伺候。”

陆东财应了一声:“我心里有数。”听见这话高秀兰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有数,你有个屁的数。我问你,这什么意思,这事咋弄?这日子她到底是过还是不过了?”声音也没往低了压,她就是要那女人听见。其实她心里清楚,李来英不闹了,坐在那里缝被子了,那肯定就是完事了,日子还得继续过。她不可能离开陆家的,就她娘家,不是高秀兰看不起她,也就是看着陆东财好说话李来英才敢作,回老李家作一个试试看?就是贱皮子一个,好日子过多了。

陆东财靠着墙道:“我晚上去跟东临睡,让她自个儿好好想想,要想过那就好好过,把初一好好带着,该干啥干啥,还和以前一样。要是不行,那就离,明天天一亮,就去把婚离了。”

高秀兰没吭声,她估摸着,离是不可能离的,就指望自家儿子争气一些,能将人拿住,不管那女人有什么想法,以后通通憋着,就算不是个人装也得装个人样出来。

陆东财烧好了水,喊了李来英一声,然后从高秀兰怀里把孩子接过去,高秀兰擦了把手就下粮煮饭。

陆明海兄弟俩是跟着陆东福张红英一起回来的,陆东平估计的一点错都没有,留宿那是不可能留的。

到家,陆明江坐下来就是一声感叹:“哎,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还是家里安逸。”

张红英在灶房给陆东平搭手,边忙活边道:“咋了?揣了那么多钱去吃酒还没把你吃饱?”

陆明江摆手:“别提了,一言难尽。这进城坐席就是花钱找罪受。”

说着喊陆东临:“跑哪去了,给我兑点水,泡个脚,这老火的,一天都没能大喘气。”

泡完脚,穿上家里的旧布鞋,把解放鞋放在了窗台上,屋里饭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