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反驳道:“怎么就没区别了,没区别那还办酒干啥?”
周贵财道:“办酒那是你哥为了能跟人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睡觉,办酒之前得偷偷摸摸在一起睡觉。”大老爷们说话,荤素不忌:“你小嫂子长的那么好,住你家这么长时间了我就不信你哥能忍住?哎,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又不懂。”嫌弃人不懂却在那叨叨个不停。
陆东临哼了一声:“谁说我不懂了?”
“呵,真懂啊,你懂啥啊你?”
陆东临一头扎进水里,在水滩中间冒出个脑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我懂你这话啥意思呀!贵财叔,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队上那些婆娘一样喜欢乱打听说是非呀?你以为人都跟你一样一点规矩都没有,温婉姐一直跟我姐住一块,我哥跟我住一块,他们的事情我要是都不清楚你一个外人比我还清楚?”
周贵财呵呵笑:“清楚个啥呀你,等你再长几年想要女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知道啥玩意儿呀?
陆东临这会儿打破头也想不出来。
在水里面又泡了一阵就起身往回走,走半道上迎面遇到几个人抬着个滑杆急匆匆的的过来。
刘朝兴,刘大全,还有陆明清他们。滑杆上面坐着的是肚子大的跟要炸了一样的那个叫胡秀娟的女人,这会儿哼哼唧唧的在叫唤,哭不像哭的有点吓人。周美英黑着脸挎着个包裹小跑着跟在后面。
他主动的跳到坎子下面给让了路,招呼了一声也就陆明清点点头然后就急匆匆的走过去了。
陆东临一口气就跑到家门口。
院子里静悄悄的,温婉在新房里面睡午觉,张红英在纳鞋底子,陆春娥则在写作业。
陆东临到了房檐下面的阴凉处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娘,我刚刚看见刘朝兴他们了,刘大全他媳妇好像要生了,坐着滑竿让人抬着往公社那边去了。”
陆春娥停了手上的笔:“要生了是要找接生婆的吧,去公社干啥?这会儿太阳正大,可别把人晒出个什么问题来。”
张红英手里的鞋底子顿了一下又继续用锥子锥起来:“晒出问题那也是活该。这女人生孩子哪个不疼哪个不危险,都是那么熬过来的,偏偏她就比别人精贵,瞧不上队上的接生婆,非得去医院。咱们这到医院多远,这天气,要是在半路生下来,那不仅大人遭罪,孩子也得跟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