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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岁的人,黑乎乎的,窜脸胡,敦实憨厚的汉子。

“回去了回去了,不早了,路上还得走老久。”说完,看了一眼拖拉机里面笑着跟陆东平道:“哟,可以呀,满满两口袋,今天大出血,狠狠的花了钱了吧?”

陆东平道:“准备结婚哪能不花钱?”

刘大财虚晃的给了他一拳:“你小子,又在这里跟我得瑟。”到底还是顾及着温婉在场,没说那些荤素不忌的混账话。

陆东平手抓着前面的架子利索的翻上车道:“你这人吧,跟你说假话你不信,说实话你又不爱听,太难伺候了。”

刘大财呵呵两声:“你小子嘴里什么时候有过实话?一天到晚徐徐晃晃的,骗人小姑娘差不多,我这种过来人还能叫你给哄了?”

说着话,拖拉机也叫他给摇起来了,吐吐的冒着烟,他坐上去,握着手柄跑了起来。

温婉这才悄咪咪的问陆东平:“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陆东平道:“难得来一趟,去了一趟肉联厂,家里有些日子没吃肉了。”

温婉看着他提过来的口袋道:“买这么多吗?肉票不紧张了?”

陆东平道:“那边有熟人,割了刀五花肉收了票的,还有两根剔过的棒子骨送的,你不是喜欢喝汤?”

棒子骨在锅里大火烧了,奶白的汤比什么肉都香。骨头上贴着的肉也别有滋味,骨头中间的骨髓更是香的不得了。过年杀猪的是时候炖过一次,陆东平不是没瞧见她喝的一脸满足的模样,一直记着呢!

第一百一十章 挨打了

被人记挂着心里总归是舒坦的,哪怕只是一根棒子骨。

县城到公社,快慢也得两三个钟头,温婉晃着晃着就给晃睡着了。

陆东平靠在那里,两条腿,左边是弟弟,右边是媳妇,等到到地方的时候腿给压的麻的半天都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