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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不得把温婉再抱起来狠狠地转几个圈圈。

温婉被他勒的有点喘不过气,伸手背身后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手背:“松手,你不干活了你!”

就她那点力道,陆东平皮厚肉糙的就感觉毛爪子给挠了一下似的,不疼心里还发痒。

不过到底知道点分寸,知道让她松口多么难,不敢再得寸进尺,松开她:“你在这边玩,我去砍柴。”

还玩?温婉没理会他,拿了竹耙子去了靠近大路边上的地方。

陆东平见状又凑过去:“松毛耙一起,回头背回去可以引火,青杠树叶子最不耐烧,容易烂,回头背回去可以倒进猪圈里面沤粪。”

温婉前段时间在山上开荒的时候用过耙子,试了两下就上手了。

边耙边问他:“你家里还喂猪了啊?”

“喂,不喂咋行。稍微勤快点,地里一年到头都不缺草,每天带一点就管够了。不然家里刷锅水都得浪费掉,那锅底铲的再干净它也沾了粮食的,不能浪费是不是。再说了,我们这儿,不管你喂不喂猪,一年一户都有两块钱的毛猪税不喂那更亏。”

“啊?”

温婉手上的动作停下来:“还有毛猪税啊?喂不喂猪都要缴税的话那还是喂比较划算一点。”

陆东平笑了笑:“谈不上划算不划算,喂猪的话,还得交任务,喂一头,交半头,喂两头交一头。我们家入秋的时候有一头够一百五了,我爹就先弄去交了任务,剩下这一头当时还不是太大,又喂了这么几个月,大概也有一百多斤两百斤不到的样子。就这几天就要杀猪啦,你还没有见过杀猪吧?到时候早点过来,特别热闹。”

温婉忙不迭的点头,她是真没见过。

陆东平见她点头了,开心的咧嘴笑,拿着柴刀就钻进了树林子里面,浑身跟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砰砰砰一会儿就扫下一大片树枝。

温婉拿着耙子慢吞吞的耙着树叶子,从上面往下面滚,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堆了好大一堆她才停下来。

拿脚推了推,然后在边上坐下来。

今天农历腊月初九了,她是冬月十二来的陆家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