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柳是第一次直面生死,说起来她很惭愧,看到陵墓的地价,如果不努力,以后连葬身之地都没有。
她倒无所谓,一把骨灰随便洒在哪里都可以,可是她怕与家人分开,再也找不到他们。
康亦宁认真打量着她,问道:“你是不是要回去跟着你爸爸做生意,但那又不是你真正喜欢做的,所以还是有些为难?”
万柳斜着他,恼怒道:“看破不说破你知不知道!难道你喜欢成天看哪个地段会有升值空间,每个月能放多少钱的租?”
康亦宁好脾气地笑了笑,耐心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在看你的笑话。你应该是喜欢音乐的吧,那晚我看你在台上,光芒四射,发自内心在笑,看上去跟平时完全不同。
但是做音乐的不赚钱,应该说真正能赚钱的很少,尤其是独立音乐,还是那种偏向实验性的,市场就更小。万柳,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你爸爸的生意不那么忙,而且时间弹性大,你有大把的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捡起你的琴开始重新练习,去组乐队,去演出,哪怕不要钱,去给孤儿院老人院演出,有音乐的地方,总会让人开心,那样你也会开心。
还有我啊,我在这里,不管你怎么样,都会接着你,当你坚实的后盾,比你爸还要稳妥可靠。”
万柳愣住,豁然开朗。她一直都走入了个误区,认为选择一样就得放弃一样。康亦宁说得对,当然她自动忽略了还有他的那句话。
在康氏地产工作了几年,对于万元户的生意,基本上的东西她都懂。至于投资眼光,万元户还年轻,可以在旁边帮着把关,她有的是时间做自己的事。
康亦宁笑着道:“不过,你不可以与江洲混在一起去玩啊。我小气得很,你与江洲在一起杀伤力太大,音乐加上酒精的催眠,估计你得飞起来,还有我这个正牌男友都不记得了。”
万柳骂道:“滚,什么时候你是我正牌男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