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突如其来的过敏反应,像是某种预兆,又或者说,像是即将路过巨大波澜前的一朵小小水花。
某段时间开始,夏城几位高官接二连三落马,一场震荡和清洗正在发生。
方幸珝想起前段时间听在国外读大三的岳琦说,家里给他在当地置办了三套房产,她心里隐隐有些预感。
果不其然,不出一个月,岳时远就因行贿和逃税被捕入狱。
方美君面色凄慌地来到方幸珝这里:“鱼鱼……怎么办啊,鱼鱼?”
她眼睛红肿,一夜之间露出了老态。
方幸珝没有安慰的话语,更不想掺和进去。
方美君在最初的慌乱痛哭之后,渐渐冷静下来。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她来这里大概只是下意识寻求亲人的慰藉。
“鱼鱼,我可以在你这吗?”
方幸珝只淡淡地说:“岳辰回来之前你要离开。”
岳辰还在赛场上厮杀,到下一次放假回来,快则两周,慢则一个月。
也许是在女儿身边待了一晚,最初的那阵紧张和痛苦过去了,方美君休息得还不错。她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久违地做了两人的早餐。
简单的鸡蛋小米粥。
两人对坐着一起吃,就像是岳琦出生前,母女俩相依为命的日子。
但很多事情,终究是不能复原了。
她们沉默地吃完。方幸珝出门工作,方美君也顺道回去,跟岳时远的助理及律师一起处理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