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辰是微微仰望的姿态,清澈的双眼在看着她。
沉默中,女人脚面白皙,精巧圆润的脚趾涂着肉桂色的甲油,正在向大腿深处移动。
“……我的伴娘呢!”
娇美华贵的新娘子提着裙摆下车,气势汹汹地吼。
去往深处的旅途注定无法在此时继续。
血气方刚的少年重重叹了口气。
方幸珝无辜地耸耸肩。
有了这段插曲,她晚上陪着新人去敬酒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客套话也没那么多花样了,遇上难以推辞的长辈,她爽快地帮路汀汀挡酒。她酒量比路汀汀好,也不怎么上脸,一圈喝下来,还是稳稳当当,只是狭长的双眸潋滟了些。中途来到闻旭廷那桌,他一派稳重斯文,桌上其他人也没敢大肆劝酒。方幸珝大大方方对他笑了笑。
这一笑,让某个目光一直追踪的少年暗自咬牙。
等这些流程完成,宴会就成了自由的arty,新人请来自己的圈内好友,为在座宾客献上歌舞和祝福。
方幸珝完成任务,溜到岳辰身边。岳琦本来也坐这桌,他大老远回来参加汀汀姐的婚礼,沉浸得很,这会儿正窝在舞台旁边看表演,和一个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女孩子聊得正欢,早就忘了维持自己棒打鸳鸯的人设。
方幸珝喝了不少酒,吃不下多少东西,岳辰给她添的菜堆成小山丘,她拨弄几下,人有点儿发热。
她瞧着岳辰,支着脑袋笑:“怎么闷闷不乐的?”
岳辰抿唇,看向别处:“汀汀姐抛花球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接。”
抛花球都是仪式那会儿的事了,之前给她揉脚的时候怎么没提。方幸珝明白,他这是绕了个弯,在翻旧账呢。
台上歌手拨着吉他,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