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穿这双鞋的经历不太美妙,半个多月都没把它送去清理。她未想塑造深情角色,谁知这一闹竟被他发现了。
岳辰委屈又复自责,心疼加倍,哭出惯性,哭到站都站不直,方幸珝没办法了,把小孩抱着安慰,一手拍拍他后背,另一只手扯几张纸巾胡乱给他擦脸。
即便如此,他的眼泪还是不要钱地往下掉,甚至有几滴顺着方幸珝光裸的肩流进礼裙里,蚂蚁爬过一样的痒。
方幸珝没什么哄人的经验,一时手忙脚乱。小孩还越哭越凶,如受伤的小兽那样呜咽,嗓子哑得像变了个声音。
“别哭了!”方幸珝说完,觉得听起来太过铁石心肠,又软了口气,“都抱你了,还哭什么。”
他口齿不清地哼唧。
方幸珝听不清楚:“?”
“……难受。”他又抽噎几下,平缓了点,才把话说明白,“我这些天,好难受啊。”他大概是哭得有点脱力,下巴重重地搁在她肩头,讲话瓮声瓮气的。
这么大个人半挂在身上,方幸珝不禁后仰了点,才将将站稳了。
“要是我再瘦弱一点,你这么压下来,我们肯定得一起摔个四仰八叉。”他陷在酸涩苦闷的情绪里,她有心转移他的注意。
他吸了吸鼻子:“就算摔倒了,我也会垫在你下面。”
话是这么说,可他一动未动,方幸珝甚至觉得他又更重了,可见他觉得自己用体重来给她施压是理所应当。
好歹是暂缓了哭势。
方幸珝抱得吃力,遂也用力地打了下他的屁股。手感不错,她又多打了两下。
突然,他猛地抬头。
“你抱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