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谈。”木头被虫子蛀空了心。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拿出长辈的姿态,循循善诱,四两拨千斤:“我那会儿谈过不少呀。校园恋爱很单纯美好的,现在不谈,过几年就晚了。”
空心木头一推就倒,皮肉松裂,只待腐朽。
“学校里没有喜欢的。”他觉得自己的面部神经已经僵硬。
方幸珝说:“会有的。”
岳辰翻了个身,背对着方幸珝,语调平平:“我睡了。”
方幸珝支起身,越过他把转悠悠的小星球灯关了。
一室晦暗如厚被子将他们裹紧,千头万绪都蒙在其中,只余压抑的呼吸声。
半晌,方幸珝又叫他:“岳辰。”
“……嗯。”他应得不情不愿。但不情不愿,还是应了。
“之后半个月,你时间紧吗?杨西你知道吧,他要来夏城开一场秀,你有没有兴趣上台?”
杨西近两年名气不小,岳辰听业内的人谈起过,知道他眼光挑剔,合作不易。
“你认识他?”
“对。我是这场秀的造型组之一。”
岳辰翻身躺平,默默去看她。女人侧躺着,黑暗中的剪影依旧身姿绰约,却又似森严壁垒,牢不可破。他深感徒劳,却仍想靠近,想着,是不是再近一点,就能找到通关文牒。他低声问:“你想我去?”
“嗯。他们给价高于市场。”方幸珝言简意赅。
“你最近都在忙这个?”他想了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