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故意？明明是为了你好，”云霁笑说：“你可不要冤枉我。”

“我冤枉你，你在桌子底下踹我干嘛？”

“什么踹你？”云霁装不懂。

“哼！”颜栀冷哼，要抽回自己的手，被云霁一把拽回去，他放轻了力度，仔细搓着她胳膊上红肿了的地方，说：“好好上药。”

先是搓着手腕，越搓越胳膊上走，赤条条的一条玉臂，云霁后知后觉发现颜栀穿着轻薄纱睡衣，明明是冬天的天气，她穿的确实夏天的睡裙，可能是因为卧房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肩膀疼吗？”云霁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她微露出的锁骨上，“要不要擦药？”

“恩，有些拉伤了，”颜栀伸手把裙子往下拉了拉，“你帮我擦药吧。”

她的肩膀圆润白腻，像一件完美无瑕的白瓷，云霁手沾了跌打酒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一时僵住。

“不是擦药吗？”颜栀侧头回来，一时间，两人近得有些呼吸纠缠，还能数清楚对方眼睫毛的根数，从前两个人接吻，就会凑得这样近，视线相缠，直到某一方情不自禁地吻上来。

暖气使得屋内的气温上升，颜栀身上的水汽在蒸发，身上的香气更浓烈撩人，靠近，再靠近一点，云霁倾身向前，倏然，他又蓦地停住了。

想到了那个吻，在树林里，颜栀主动吻了齐诚。

“药，还是你自己擦吧。”他把药扔在了床上，起身离开。

衣袖却被颜栀拉住，“我肩膀疼，抬不起来，你帮我擦嘛。”

刚刚硬起来的心肠，一下柔软了下来。他坐回去，又重新替她擦药，颜栀侧过身去，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云霁手指揉过她的肩膀，她皱着眉头倒吸着凉气，“好疼。”